她真的没有“主角脸”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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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演员请就位》第二季里,黄梦莹有过三场表演。


最初的《梅兰芳》,她被指和温峥嵘调性不一;第二场《情深深雨濛濛》里,被陈凯歌质疑动机不明确;直到第三场的《花木兰》,她终于逆袭,赢得大部分人的称赞。


黄梦莹在《演员2》舞台上出演的《花木兰》片段


尽管那次,郭敬明质疑她几个地方处理不到位,但她已能从容自若地表达对角色的阐述。她的观点赢得大鹏、在场多位制片人的支持,陈凯歌导演更是表示惊艳:“没想到你能演这样的戏,刀光剑影,你死我活。”


在这个模拟娱乐圈规则的节目中,黄梦莹完成了又一次表演上的进阶。


只看黄梦莹的外貌,她很容易被当成那种没有个性的花瓶。入行至今,她让人印象最深刻的角色是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里的恶毒女反派,除此之外,她还出现在很多高饱和度色的偶像剧里。荧屏之外,她的生活波澜不惊,当艺人多年,她既无绯闻也无负面,社交..上也不是什么意见领袖,除了发一些美美的写真,她甚至对超话、粉丝互动都不甚了了。


在采访前,我们甚至很难在互联网上搜索到太多关于她的深度报道。两次采访,她的健谈和主动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,原来,这个看似白水一般平淡的女演员,并非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。


父母都是大学教师,出身书香门第的她,原本计划成为一名安稳的主持人,却在考学时临门一个拐弯,拐进了隔壁的表演系。还在北电念书时就被杨幂的嘉行公司签为艺人,原以为娱乐圈会是一个光鲜亮丽的所在,却在刚开始拍戏时,被小旅馆里突然出现的大老鼠吓到魂飞魄散,还在拍下水戏份时被导演当着全剧组200多人的面骂到狗血淋头……


身边不少大学同学已经转行了,但她在这一行渐渐站稳了脚跟,她经历过幸运入行、戏约不断时带着懵懂的喜悦,也体会过专业技能被前辈碾压时的冲击,她的事业有过一个小高光时刻,但接下来她期待一个更耀眼的高光时刻到来。


现在,她已经30岁了,在被时间快带到三字头的岁月之前,她也不是没感受过对年龄的恐慌,身边的新人一茬茬地冒出来,她跟着公司的新人一起重上表演课,强烈体会到“后浪”们的追赶。疫情期间,她陪了父母很长时间,那段时间她常常逛菜场体验人间烟火气,渐渐找到了内心的安宁。


20多岁的时候,她就有着大青衣的外形,但却常常因为不够娇小的身材、不够可爱的脸蛋被主流市场评价为“没有主角脸”,现在进入三字头,她反而安心了,不用装幼齿、扮可爱,而是更自在地展现那个真实的自己,年龄和外形会成为她的武器,也许,接下来才是属于她的时代。



以下是黄梦莹自述:


1、三十而立


接到《演员请就位》第二季的邀请时,我愣了一下。去年就被团队问过同样的问题,但我是断然拒绝的。我说,“不去,绝对不去。”


我后来琢磨了一下,当时排斥是因为内心包裹感比较重,害怕在真人秀里暴露自己,被大家讨厌;以及对演技,也不那么笃定和自信。


也许即将三十而立,让去年的我有一些焦虑。我不确定30这个数字意味什么,会有莫名的恐慌,事业上也感到迷茫。然后,我还被安排和公司的弟弟妹妹们一起上表演课,都是帮青春孩子,有的是大学生,有的还没参加高考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道7年,还要和他们站一起。却又发现他们好棒,所以稍微有被打击到。就连老师都感受到尴尬,安慰我说,“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包袱,大家都要回炉再造。”


今年因为疫情的关系,我有很长时间和自己相处。去菜场买菜,观察生活,静下来的时候和自己对话。所以就有了一个和解的过程,接纳自己了。另外,公司的两个小伙伴参加过后说,太值得去了,导演的指教让他们受益很久,让我也有一点心动。我就问团队,今年有哪些导演参加。听完之后我当下就决定,必须去。


我太想和陈凯歌导演合作了,他特别会调教演员,肯定能一针见血点出我的问题。遗憾的是这次没合作成,不过我演的《梅兰芳》得到他的肯定,还是挺高兴的;尔冬升导演更是惊喜,他拍出那么多位影后。我特别向往成为他镜头里的女主角,这次也实现了梦想。


▲黄梦莹在《演员2》舞台上出演的《梅兰芳》片段


从前辈演员那里,我也学到很多。比如温峥嵘老师经验丰富,她教我要跟着心走,心里有了,外部行动就都会有。我听从她的建议,调动出来的感觉非常自然。看到有网友质疑我们调性不一致,其实不是的。我们非常默契,只是排练时间少,预录那次我比较开放,她收敛一点点。正式演出时,彼此都作出调整,我又变得内敛,她稍许外放。


演《花木兰》的时候,我打戏吃重,需要疯狂砍人,像野狼般生猛。武术团队是成龙大哥的成家班,要求非常高,让我做连招。我需要在摔倒后迅速站起来奔跑。因为一次不慎,我踢到了桌子,脚肿得不行。我使出百分百的力气和努力,却还是站不起来,有点掉节奏。觉得自己太不争气,很丢脸,几次绷不住想哭,都被我生咽下去了。


虹姐(倪虹洁)就特别能吃苦。她胳膊肘有个位置受过伤,特别脆弱、危险,一不小心碰到,会再次受伤。我们拍打戏对招,她起初什么都不说,后来才说有点疼。她穿的盔甲也很沉重,却从不抱怨,我觉得她好棒。她们都是榜样,真诚地对待每一次演出。


▲黄梦莹在《演员2》舞台的《花木兰》剧照


现在我不再惧怕年纪了。也许我再大点,机会会更多。市场上有不少类似《三十而已》的作品,接地气又有质感,很希望能够争取。我在接下来的电影《烈日之寒》、网剧《通天塔》都有不小的突破,大家可以期待一下。


追梦这件事,什么时候都不晚。我想到杏儿姐(胡杏儿)发过一条朋友圈,是写给宝宝的,“妈妈这次离开你这么久,是因为妈妈要去追逐梦想了。有一天你长大了,你会为妈妈骄傲的。”我觉得好动人。这样无惧年龄,非常有力量。


2、反派女的迷惑


到现在,大家说的最多的可能还是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。那部戏确实对我影响很大。刚播完的半年里,事业挺顺的。不止演到人生第一个女主角,还在《莫语者》里搭档黎明大哥。


▲黄梦莹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素锦剧照


但在素锦之后,找上来的反派角色一度多到让我很困扰,都是和女主对立的。其实我会有点难过,难道我以后只能演这种角色?


我不排斥演反派,只要人物线丰满,不是为了坏而坏,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但那段时间,我看到的剧本大多是工具人。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要坏,没有任何人物支点的。


当时感觉自己被掏空了,一直不断拍戏,把自己里里外外掏干净,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掏了。就决定去充个电,结果一充就是半年没戏拍。停下来那么久,我都吓坏了。担心自己原地停滞,被许多人赶超,大家把我忘了。那种感觉太可怕了,好像又被打回原点。


还好后来等到《逆流而上的你》的试戏通知,一个空姐的角色。我非常喜欢,就对团队说,“我一定要争取到”。我先后见过制片人三次,每一次都带妆试镜,终于拿了下来,也扭转了被局限在女反派的瓶颈。


▲在《逆流而上的你》里,黄梦莹饰演的是一名在婚姻中遭遇不如意的现代女性


很怕自己没办法再往前走。我在节目里提到,有被制片人说过,“我没有主角脸”。那件事对我打击挺大的。我们大学老师总说,“角色无大小”,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,但演着演着总会不由自主有了主角梦。主角,意味着更丰满的角色,能引领全剧的发展方向。我很向往,但现实中往往会碰壁。我也会困惑不解。


也许我的长相不怎么有观众缘,比起市场上的很多可可爱爱的小花旦,我可能长得比较有攻击性。总是听到这样的评价,“你看你这张脸不如她们讨喜”,“那种圆圆的脸,大家看了都特喜欢,至少你不占这个优势。”


今年5月,经纪人说起一家在业界很有声望的制作公司要开个戏,有个角色我听了非常喜欢,我特意飞去北京见导演。但剧组觉得形象不合适,拒绝了我,“她太大只了,我们更想要可爱型的。”


我到底适合什么样的角色?其实我这次上《演员请就位》,是带着疑问的。但我得到很多机会,尝试了各种角色,导演们还帮我发掘出我从没见过的自己。弹幕上看到很多人的夸奖,我好开心。谁说我没有观众缘?这么多人喜欢我呢。


每个人审美不一样,我接受有人不喜欢我的长相,但我不能否定自己。我应该修炼演技,关注自我的沉淀和积累。内心更强大,我的外在也会更美丽。我也会继续等,等一部女主角的代表作。不知那天什么时候到来,但一定是我努力的方向。


3、误打误撞的从艺之路


走上演戏这一行很幸运,也是天意。


我父母都是大学老师,思想非常传统。按照他们的规划,我应该去考个211重点大学,学金融专业;毕业后再找个男朋友结婚,生个小孩,过上幸福的小日子。我也本以为,会过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。却又觉得,那不是我想要的。


从念小学起,我都是大家眼中的淑女,其实我有很多能量,骨子里还有一点小叛逆。我不喜欢那些循规蹈矩的东西。我妈说“你小时候可野了,没事就去抓个青蛙,还像男孩那样翻墙。”


我学琴也是阴差阳错。5、6岁的时候,我去我妈的音乐系玩,看到钢琴觉得好可爱,琴谱画得像小蝌蚪一样,就随口一说,“我要学钢琴。”他们立马给我弄了个小电子琴。没弹几天,我就特别后悔。这小蝌蚪真不好玩,挺无聊的。我坐不住,还是喜欢跑来跑去。


一天我放学回家,爸妈不知道去哪儿了。打不开门,我就在门卫室打瞌睡。天黑以后,他们回来了,从一个大卡车上拖了架钢琴下来。我都惊呆了,因为我正打算告诉他们不学钢琴了,他们居然找人借钱,花了一万多的大价钱买钢琴。我心里五味杂陈,只能硬着头皮学下去。每天练一小时就受不了,吵着要喝水、上厕所。我爸说,“你干嘛,你就给我坐那!”


高二那年,有个朋友要去考播音主持。我很意外还有这种学校。她告诉我“中国传媒大学可牛了,特别洋气。”


我一听很来劲,这不也是条路吗。我经常在学校里主持节目,自己觉得还行,就想去试试。然后每周末就跑去成都上课,学了两个多月。老师建议“你要不也报个表演,万一中了?”我心想,对啊,盲人摸象是不是也能摸中?一口气就报考了8、9所学校,把播音主持、表演都写上了。


当时距离考试只有一个月,时间很紧。妈妈带我火速北上,找表演老师速成。我还记得,去的那天是大年初二,一共就学了两天,加起来10小时。以前对这个认知就是看电视,那会儿我总算知道表演是什么。


我爸特别不赞成我去学艺术,气得好几个月不理我。但他是刀子嘴豆腐心,后来帮我做了张特别精密的表格。针对每所学校、每个专业的三轮考试,甚至几点在哪里坐哪班公交,都规划地非常仔细。


能够考上北京电影学院是特别神奇的故事。我爸没把它做进表格,是我妈有一天忽然提起。上网一查,发现报名已经截止了。我妈特别坚持,“你不是说小燕子(赵薇)是这里毕业的?走!我们去看看。”当天下午我们就去到现场,发现竟然还在补报。感觉就像冥冥之中注定的,我的考号排末尾,查放榜时得倒着看,然后我就看到自己。



艺考演的小品主题是《车祸现场》,6人一组。我特别虚心地向其他考生请教,他们也很爽快,让我演被撞倒在地的女孩。他们演亲人、司机,帮我处理车祸。结果小品开始一分钟,谁也没搭理我。我想,完蛋了,这连初试都过不去。我就自己爬到他们脚下,一个人在那儿演。我还听到评委老师笑了。当时就发现表演很有意思,很考验临场应变,那种未知的东西能满足我天性里的探索欲。


后来收到7、8所学校的录取通知。我主持成绩特别好,好几所是前三名,甚至第一,还拿到奖学金。表演专业只考上北电一所。这就能看出,我的优势其实是主持。但因为种种巧合和意外,让我更坚定地走上这条路。


面试上经纪公司嘉行,对我来说,更像是走了狗屎运。那天《盛夏晚晴天》剧组去学校选角,我还在宿舍墨迹了一阵,跑去开班会才得知这个消息。但为时已晚,人刚走。班上有个女同学人特别好,说“我帮你把他们叫回来。”她真的生生地把姐姐们拽了回来,之后我就傻乎乎录了个自我介绍。没隔几天,接到公司的面试电话,后面的事都非常顺利。


当时我们同一批出道的有好几个人,隔壁班的龙龙(张云龙)也是和我一起签的。刘芮麟是我的同班同学,关系特别好,就想着能在一个公司该有多好。他和上家公司合约到期后,我赶紧提出“你来嘉行吧”,就把他介绍过来,他和经纪人也一见如故。


竞争什么的,我完全没想过。就觉得,大家年纪相仿,从同学变成同事特别幸福。那段时间,公司还有好多戏。我们开开心心拍着戏,姐姐们告诉我们怎么提高,一起往前走,相互鼓励。


4、没有老鼠的房间


我一直不认为自己有天赋。起点比较低,开窍也比别人晚。我们班25个人,我的资质只算中下。不过很多人已经不做这行,坚持下来的可能还不到十个。所以这么看,我起码是努力型选手。


一开始真的特别有挫败感,还打过退堂鼓。大一的时候排小品,很多同学都学过表演,很有想法,非常厉害,一星期就能排出两个。我是直到截止日,实在没有学分,才交上一个。当时就怪自己脑子笨,又不知道怎么演。想过干脆转行算了,就去找班主任反映自己跟不上。被老师劝了回来,“没事这才刚开始,不能自己泄气,你都特厉害了还要我们老师干嘛?”给了我不少鼓励。


真正让我转变想法的,可能是大三的汇报演出。学校请了各界人士来看,我们演阿加莎的悬疑剧《无人生还》,我扮演那个女秘书。在台上的一瞬间,我感受到作为演员的幸福——有那么多观众为你喝彩,你的呼吸、你的台词都能牵动他们的心。


生活中我是特别迷糊的,经常忘东忘西。但一演戏会变得非常细腻,很有生命力,连心跳都格外有力。你知道那种“活着”的感觉吗?特别酣畅淋漓,特别痛快。这份初心至今不变,表演不止是我的事业,更让我感受到自己,感受这个世界。


四年前拍《警花与警犬》那次,对我刺激挺大的。那之前,我还是比较迷糊的一个状态。每天嘻嘻哈哈的,觉得说完台词就是把戏拍完了。也没什么目标,浪费了好几年。但当时我忽然发现,我怎么连台词都说不好了。因为基本都在演偶像剧,跟..团队学了一嘴..腔。演技上,和别人的差距更是天和地,那部戏里有于和伟、侯梦莎等前辈,都特别厉害。我考上北电不是应该做一个好演员吗?那我每天在干什么?我忽然醒悟,开始认真对待表演。


▲左二为黄梦莹


素锦也是这样,我从没演过大反派,她对当时的我太难了,毫无把握。我告诉自己,“黄梦莹你必须倾尽所有努力!”我想看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这行。我特别努力,然后我做到了。林玉芬导演还夸我,“你会是非常好的演员。”尽管播出后引起很多骂声,这也代表大家对我的认可。我看到自己的更多可能性,跟着角色成长的同时,也坚定继续下去的决心。


这两部戏让我发现,原来表演还是一件非常深奥的事。一个好的表演,不止要分析人物,还要做很多拓展的功课,更要拓展自己的兴趣爱好。要把生活中的所见所闻融入到对人物的理解。我开始有了一颗敬畏的心。


我时不时会给自己定一些小目标。其中很多已经实现了,比如“我要努力,再也不要住有老鼠的房间”、 “不要再被导演觉得不行”、 “更不要因为自己的不专业或胆怯被别人笑话”。


最开始去横店拍戏时,客串一个特别小的角色,连女三号都算不上。住的是挺差的招待所,就是那种很小的房间——一个小厕所,厕所外是单人床,行李箱一打开就把过道挡住了,天花板也是漏的。我记得有天洗完澡,忽然看到上面有只老鼠,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条蛇。那老鼠好像饿了很久,尾巴很长,有我两根手指那么长。我把浴巾冲它一扔,一下就吓哭了。我哭着打电话给朋友说,“快来救我!”然后朋友就过来,帮我把老鼠扔出去。我被吓得几天都不敢回招待所。


前两年我有个活动,活动方安排了特别漂亮的房间。那个女孩正好来探班,一进门她就哭了,“真好真好!你还记得以前那个有老鼠的房间吗?”我俩都挺感慨的。


表现特别差的时候,我还被导演当着全剧组200多个人,当众破口大骂过。好像是在出道第二年吧,剧本有个场景,写的是我走进海里捡戒指。我不知道哪里沟通出了问题,拍摄时要求我跳下游泳池。我惊呆了。其实泳池也就1米5深,非常矮,我都可以站起来。但由于小时候有过溺水经历,我特别怕水,生怕一头扎下去,会头朝地。一咬牙,还是做不到,真的是生理反应。


导演也不知道我的溺水经历,就骂我,“你要做不到,我就把你戏份全删掉!”我被吓坏了,想了特别多,觉得自己要被剧组开除了,事业也会完蛋,马上要退出娱乐圈了……


全组人都去拍下一场戏了,我一个人站在泳池边,下半身已经湿透了。我哭着给经纪人打电话,她鼓励我直面问题,冷静下来后,我主动去找导演道歉,他不仅接受了道歉还鼓励了我,当时觉得挺感动的。


那次之后,遇到再大的困难,我都会先尝试,而不是躲起来。比如在《爵迹》里演打女,400场戏三分之二都要吊威亚,我克服了恐高的障碍。剧组引进了360度的旋转威亚,相当于吊一个圆圈在腰上,还要做漂亮的360度转动。我的姿势非常酷,下了戏,他们全体都给我鼓掌。


5、追梦的人


回看过去演大IP剧的得失,我不认为是在消耗自己,这是很正面的事。它让我接触到好的团队,让观众迅速认识我。过去我没什么选择权,说“我要演接地气的,不要演这个。”这不可能的,一定要通过一步步积累,才能掌握主动权。


现在也更有目标感。比如我以前对流量没什么概念,也不关注自己超话多少名。前不久看到报道说,“黄梦莹演技还可以,就是输在流量。”我才意识到,这个东西会冲击到我的事业。所以以后我会多营业,多了解这些新兴的词。让大家多认识我,就像我上这个节目,大家才会通过这个..来讨厌你或者喜欢你,都不认识你怎么去评论你?


但从长远看,流量走远还是要有演技。重中之重依然是靠演技说话,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
希望有一天,我的名字能留在艺术殿堂,就是在行业名单里。哪怕离开这个世界,大家都能记住我,能给大家留下一些美好的影像。


当然,我还是一如既往崇尚自由。我渴望像偶像张曼玉一样,演技好又活得清醒,始终忠于自己。她在事业到达巅峰后,毅然离开演员这个职业,去搞热爱的摇滚。这么肆意地活着,真是很潇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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