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6月,前Pink Floyd主唱及贝斯手罗格·沃特斯(Roger Waters)发行了他25年来的首张专辑,同时他的“Us + Them”巡演也即将启程。
这是一张政治化的专辑,而沃特斯的音乐背后,其实有他更加深刻的个人印记。今天的这篇采访中,沃特斯谈到了专辑前台和背后的方方面面,同时也聊到了一些有趣的话题,比方为什么他没有去搞政治而是选择了玩摇滚,原因竟然是为了——
泡妞
罗格·沃特斯(Roger Waters)
“有很多歌没有收录在内”去年春天我们见面的时候,罗格·沃特斯(Roger Waters)指着在曼哈顿录音室调音台上面的CD说。
那是他最近一张专辑《Is This the Life We Really Want?(我们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)》的提前副本。
前Pink Floyd的贝斯手和主唱继续说道:“这些年我做了很多东西,但是从来没有发表过。我并没有怎么纠结于那些,而是关注于我现在在做的东西。所以我也不记得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发行过专辑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《All that time》是25年来沃特斯推出的第一首正式的作品,而上一次他发行的专辑还是1992年的《Amused to Death(娱乐至死)》,在这期间,他只在2004年时发行过一个数字单曲——《To Kill the Child》,这是为他为反伊拉克战争的作品《离开贝鲁特》所做的一首歌。
而沃特斯的全球巡演则主要还是在演出他在Pink Floyd时期的老歌(主要是1973年的《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》和1979年的《The Wall》这两张专辑)。
已经73岁的沃特斯又上路巡演了,他最新的巡演命名为“Us + Them”,整个巡演在今年的5月26日从堪萨斯城开始,其中自然包括Pink Floyd的经典老歌,1977年的《Animals》还被沃特斯用于讽刺美国总统特朗普。
沃特斯解释说,这场演出是关于“我们应该怎样去表达对人类的爱是伟大的,而在人们之间建立高墙则是非常错误的”。
因此,他将演出一些新专辑中的歌曲,包括《Déjá Vu》、《Picture That》和《Smell The Roses》,这些歌对于整场演出的主题是很重要的,他坚持说,这是一些“应运而生”的作品。
我第一次采访沃特斯的时候,他还在制作这张专辑,当时是2016年10月的沙漠之旅音乐节,我在后台的时候采访了他。
而今年的4月下旬,我们再次见面,沃特斯当时在新泽西为他的巡演做着彩排,我们开始了一次坦率的对话。
在这次访谈中,沃特斯谈到了新专辑漫长而又纠结的起源过程,也谈到了他激烈的个人信仰。他穿着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,坐在转椅里面喝着茶,他看起来养精蓄锐,正迫切地期待着再次上路。沃特斯的声音是深刻而柔和的,但我仍然能够听出他对自己的新专辑的深深的骄傲和肯定。
“Us + Them”
距离你的上一张录音室专辑已经过去了25年了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新歌的?你有一个主题或者说前提吗?
很多年前,大概是2000年左右的时候,在我进行1999-2000年巡演的前夕,我在拿骚(巴哈马首都)度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,刚好有些人也在那里,那是Doyle Bramhall II的乐队。于是我们就一起做了六七首歌,其中有一首录音我非常喜欢,但那完全是一首超现实主义的歌曲。
“审判日的黑色黎明,硝烟弥漫”——这就是这首歌的第一行歌词。这首歌也收录在新专辑里,它被命名为为《The Most Beautiful Girl in the World》。(这也是杨主播最喜欢的一首歌)
这首歌里有一段讲到一个牛仔被吊死:“绳子在最后掉到了地上,人们听到的最后一声是他的喊叫。”这一段后来被改成了“炸弹落下而数字停止,她听到的最后一声是自己的呼喊:回家,我要回家了!”
我调整了这首歌的歌词,塞进去了关于炸弹和无人机之类的东西。最后的歌词是在半年前完成的,当时我想:“操他的,老子终于可以用上这些歌了。”
我注意到有些歌词写得很简洁,简直像是咏唱一样有着重复的模式,例如《Picture That》的歌词。
《我们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?》的有趣之处是我与很多从未见过的音乐家的合作,因为他们都是尼杰尔·歌德里希(专辑制作人)的朋友——鼓手Joey Waronker、吉他手Gus Seyffert和Jonathan Wilson。
那是我们才刚刚开始制作的初期,尼杰尔和我之间都会有一些新点子,类似于我们会说“我们应该试试半速”或者“双倍速度”。然后有一次,尼杰尔对我说:“好吧,你准备好弹了吗?”
“弹啥玩意???”
“弹贝斯啊。”
为什么?(笑)
然后这还真成了个事儿。他说:“为什么你不跟乐队一起玩玩呢?”于是我们就写下了一个简单的和弦图,而且说老实说,我把它粘在了我的膝盖上。
“来吧,给我他妈的来点儿低音。”然后我们就开始演奏,那是我们第一次合奏,而且也是一次就过了。
《Picture That》的录制就跟这完全不同,它更像是一个“过程”。
专辑的制作过程是一个长期的努力。
在我看来它就好像是一列失控的火车(指着混音台上的CD)。我们都在在这辆失控的车上,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,因为它每次转弯的时候都会脱轨。
核战争的威胁近在咫尺,但是根本没有人他妈的在乎:“哦,那怎么了?”所以你的工作简直是徒劳的,因为人们甚至拒绝去了解真相。
所以我只能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去重复同样的事情,我指的人们会认为我疯了。我们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?——人们这么说:“它是什么意思?”它就是字面意思。
这样的生活是永久的战争状态,是政府通过重写法律夺走你的大部分公民自由……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?如果不是的话,你能做什么吗?你还有得选吗?或许这列火车已经开得太快根本找不到刹车在哪里了?又或者你应该劝说所有人,至少让它变慢一点点呢?
在这张专辑的主打歌里,有这么一行歌词,在里面民主被描述为“我们都说的事情继续下去(what we all say goes)”,对我来说,这可不是什么民主,这是暴徒的法则。
是的,但这确实也是个永恒的问题。(英国国王)乔治五世说:“民主是个希腊笑话,它给了普通人以特权。”(笑)听起来就像是君主会说的话。
当你在战后的英国长大,你是不是觉得美国是你的理想状态——从社会上或者文化上?
美国代表消费主义,它代表着蓝色的牛仔裤和警察长袜,它也代表着天真和自夸。
我可能是从我母亲那里接受了这个观点,她在1936年或者37年的时候去过美国,当然她只去了德克萨斯州和俄亥俄州。
作为一个年轻人,尤其是Pink Floyd的创始人之一,你对迷幻主义的那套文化买账吗?就是嬉皮士式的乌托邦能够改变社会那一套。
不不不,完全没有。
你生来就愤世嫉俗吗?
我从来没有愤世嫉俗过,从来没有。和平与爱(flower power)?别他妈跟我开玩笑了,没戏的。
你得记住我是在赫胥黎、乔治·奥威尔和赫伯特·乔治·威尔斯的影响下长大的,我们可没有听过蒂莫西·利里或者奥斯利·斯坦利,那些玩意都是废话,你甚至不需要受过任何教育就能分得出来。
我已经足够老到记得阿特莱政府(Clement Atlee,1945年到1951年英国首相),在二战以后,英国发生了一场社会革命,没有人在乎曾经工业革命和维多利亚时代的那个世界霸主,而是真正的所有人在尝试创造一个相互关爱的社会。
我们的社会卫生服务(National Health Service)比你们将来可能有的那套健康服务要好10倍。
伦敦60年代中后期有什么东西是至今依然有价值的吗,除了音乐以外。
无论那时候有什么重要的,那都一定与卡纳比街(伦敦的时装一条街)无关。披头士们突然让流行音乐成为了表达情感的合法渠道——那种真实的情感和想法,这绝对是革命性的。
你上的是建筑学校,当时作为一个学生的你有考虑过学法律、社会学或者政治吗?
不,我干不了政治那行。
但你有这那个进取心。
我可能是表现得很有进取心,但是我能想清楚我的想法,我很清楚这一点。
(暂停了一下)我最终选择了玩摇滚乐,因为我想泡妞(get laid)。虽说如此,我仍然对政治起作用的方式感兴趣:人们如何组织起来,他们为什么选择了不同的社会形态,以及这些不同的社会形态是如何运作的。
你写歌是为了面对还是为了说服?
我没明白你的意思。
作为一个音乐人,你讲述故事、描述画面,你尝试着让人们面对真相吗?
我不知道,《Déjá Vu》这首歌的一半并没有出现在专辑里,最终版本是剪掉了一半的。但是我经常引用它:“如果我是上帝,我不会选择任何人,我会对我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。如果忘掉斋月和大斋节,与朋友们相伴时间会过得更有意义,也会更满足。”
有很多人会说:“哦,又来了,那个反犹太人的老东西。”并不是这样的,如果我讨论选择人的话,我谈得不仅仅只是犹太信仰,我谈论的是所有的信仰——不同信仰的所有成员。
你希望这张专辑与人们达成哪样的一致?你希望人们对此做出怎样的反应呢?
OK,这是一个好问题。(长时间的停顿)
我希望能跟那些寻找朋友的人们达成一致,如果他们看到了一些他们认为是真实的东西,并且准备好了要说出来,我会鼓励他们站出来。
在很多年以前,我演唱会上的猪会印着“人身保护权重要(Habeus corpus matters)”,人们会想:“这人他妈的想说啥?”
而当你在街上被逮捕,然后烂在牢房里面的时候,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写上那个了。
你们美国人放任你们的法律被颠覆,所以这已经不再是天方夜谭,你们现在无权追索。
对于当局来说,他们只需要有一个所谓的“匿名者”怀疑你可能支持了一个恐怖组织,你就可以被带走,然后你可能就被关押在某个地方遭受酷刑,甚至永远被关在监狱里,所有的这一切不需要证据,你也等不到正式开庭审判。
而当你在街上被逮捕,然后烂在牢房里面的时候,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写上那个了。
你们美国人放任你们的法律被颠覆,所以这已经不再是天方夜谭,你们现在无权追索。
对于当局来说,他们只需要有一个所谓的“匿名者”怀疑你可能支持了一个恐怖组织,你就可以被带走,然后你可能就被关押在某个地方遭受酷刑,甚至永远被关在监狱里,所有的这一切不需要证据,你也等不到正式开庭审判。
你是美国公民吗?
不是。
你有居民身份。
我有签证,我也交税——很多很多的税。
作为英国公民,你反对英国脱欧吗?
如果我参与了投票的话,很明显我会支持留在欧盟。
你没有投票?
我当时不在那里,我本以为所有人都应该能预计到结果,所以我当然认为“太荒谬了,(脱欧)非常的愚蠢。”
考虑到最后结果那么接近,你后悔没有参加投票吗?
是的,我以为我们会更理智,但我错了。
当你提到你在千禧年附近开始录歌,以及写诗,做一些东西的时候,你是从哪个点开始觉得你实际上在做一张新专辑的?
两年前,当我开始与尼杰尔合作的时候,当然我不是说我们一起合作了两年的时间。我们会一起工作三个星期,然后接下来的半年可能都没有见面。
在那之前,我有一个播放机,我把一些歌放在里面,有时候我会给人们听一听它们,然后他们说:“你必须要做一张专辑才行,它们很棒。”
我认识尼杰尔是因为2014年的电影《Roger Waters: The Wall》是由他负责混音的。最后我给尼杰尔放了我的那些歌,然后他就说“恩……”他表示他有兴趣做这张专辑:“好吧,我们来做这个八小节,和那个四小节。”
我说:“等等,我这有差不多两个小时长的东西,结果你就挑了七分钟,其他的呢?”他说:“让我们就先从这些开始吧。”
考虑到你一直都是作为自己的主导,与尼杰尔的合作容易吗?
我想做点不同的东西。虽然我有很多空间去做决定,但是自从与尼杰尔合作的第一分钟开始,我就清楚的知道,我要面临一个新的挑战。
你是不是还握有最终的否决权?
我确实有类似那么个东西。
有没有什么特别的音乐上或者是歌词上的例子?
是的,有一件小事儿,我放弃的其他东西其实对我来说都挺重要的。尼杰尔总是要求我在歌词中不要对任何事情都具有政治性。
我从《Déjá Vu》中就放弃了“耶路撒冷”,原来的副歌部分本来是“也许一个女人在炉子里烤面包、做米饭,或者把一些骨头煮熟,放弃耶路撒冷吧,放下你的负担。”
尼杰尔就试图说服我把任何关于耶路撒冷的东西给去掉,我说这真的很重要,但他说:“人们会说‘他又一次反犹太人了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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