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杜特尔特又变脸!全面恢复对美关系，准备向谁亮刺刀?

近日，据彭博新闻社的报道，菲律宾国防部长9月10日在华盛顿出席《美菲共同防御条约》签订70周年纪念时，同意恢复《加强防务合作协议》。此前，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于7月恢复《访问部队协议》。两个条约的相继恢复，特别是《访问部队协议》的多次反复透露出耐人寻味的信息。

《访问部队协议》是美国在菲律宾的驻军协议，它规定了美方军事人员和装备进入菲律宾的条件、活动范围和可获得的便利。这份协议的恢复将使美军再次进驻菲律宾，也标志着菲律宾的外交取向进一步偏向美国。这不由得让人怀疑，菲律宾这是准备向谁亮刺刀了？

答案很简单：菲律宾不准备向任何国家亮刺刀。恢复条约是为了从这些条约中寻找利益。毕竟，类似的事在杜特尔特任期已经有过多次发生，他的外交风格就是一切朝着利益看。

杜特尔特上台后一向以实用主义而著称，多次中止或恢复与美国签订的各种军事条约，其中仅《访问部队协议》就已经是第四次发生变动。每次签订或中止条约后，菲律宾大多能在中美之间攫取利益，然后凭借重要的战略位置和拿捏分寸的技巧避免引发长期的恶感，免受中长期的制裁。

杜特尔特选择这个时候恢复与美国的关系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的。首先，菲律宾大选在即，杜特尔特向美国示好可以恢复美国与菲律宾的关系，进而将菲律宾的外交关系恢复到他当选之前。这同时是对在野党的示好，因为杜特尔特的行为重置了菲律宾的国际关系，下一任政府可以更容易上手外交事务，参照杜特尔特的经验自行选择外交政策。

另外，这还意味着杜特尔特将外交走向的选择权交给下一届政府，切断自己与继任政府在政策上的联系，不需要为将来菲律宾的局面负任何责任。杜特尔特任期内经常在中美之间变化倾向，将菲律宾与中美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复杂，不重置关系继任政府的任何选择都将与他相关。

菲律宾经济上的疲软也是杜特尔特选择倒向美国的原因。在之前倒向中国后，菲律宾从中菲经贸合作中受益匪浅。由于红利期已经过去，再加上新冠疫情的影响，菲律宾的经济陷入萎缩。据菲国家统计局今年8月发布的数据，菲律宾2020年gdp下降了9.5%，为1998年以来的首次负增长。

另外，菲律宾的失业率达到了史无前例的45.5%，国内矛盾已经十分严重。杜特尔特需要转移矛盾，却又不愿意与中国发生冲突，只能选择将外在矛盾包装在中美交锋之内。这样既可以避免在中方留下过于恶劣的印象，也可以讨好美国，索取援助。

另外，外国对菲律宾现有的投资已经不能满足杜特尔特了。2017年，杜特尔特推出了大规模基建的计划，准备在未来6年内投入1748亿美元建设基础设施。这一计划目前完成度尚不及三分之一，而菲律宾已经在亚投行和世界央行借过钱，再难寻资金来源了。在美国撤出阿富汗，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东亚时，菲律宾对美国提供立足点无异于雪中送炭，此时再寻求美国投资将更有可行性。

然而，在全球新冠病毒流行的大背景下，菲律宾不一定能从美国那找到想要的援助。美国现在正在经历新一轮的疫情，国内防疫支出和对民众的补贴将动用大量的流通资金。目前美国政府开支已经在依靠不断刷新纪录的美债强行支撑，可能已经没有足够现金流用于投资其他国家了。菲律宾只能寻得有限的援助，不一定能满足杜特尔特的基建计划。

虽然杜特尔特政府的外交政策是以实用主义为导向的，但是过于频繁变更阵营让各势力对菲律宾心生龃龉，不愿对菲律宾进行更深度、更广泛的合作。丘吉尔曾言，国家之间只有利益确实没错，但是唯利是图的国家任何人都不会喜欢。不过就算如此，这样的外交政策还是为菲律宾带来了持续性的经济增长。菲律宾所处的地理位置已经决定这个国家在外交上选择性有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