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光顾着过万圣节，这里有一份更酷的亡灵节指南

2023-01-17 13:47:04

瓦哈卡亡灵节市集上的骷髅猪；©沐昀

在Lonely Planet最新发布的2022年度最佳旅行目的地榜单中，墨西哥的梅里达入选了十大最佳旅行城市。如今说到墨西哥，很多人都会联想到亡灵节（Día de Muertos），这该归功于2017年上映的那部让万千观众流泪的动画片《寻梦环游记》。电影里“只要不被忘记，就不会真的死去”这个核心设定，并不来自于脑洞大开的编剧，而是跟那些华丽的场景一样，都拜现实世界的墨西哥亡灵节所赐。

亡灵节的日期（10月31日开始，至11月2日结束）与基督教纪念圣灵、亡魂的万圣节似乎“不谋而合”，但它其实起源于美洲印第安土著的传统节日。今天的节日号外篇，让我们跟随Lonely Planet中文作者谭川遥的回忆，去墨西哥南部的古城瓦哈卡过一回正宗的亡灵节，寻找电影中那些绚烂、温情而又带点忧伤的场景在现实中的映像。

©沐昀

没有哪个节日能比亡灵节更能体现墨西哥人的神性，全国每个地方的人到时都会清扫墓地，摆放鲜花，举行墓园守夜祈祷，并建起精美的圣坛欢迎亲友的回归。在很多土著社区，亡灵节仍然是极具..性、具有神性的活动。对他们来说，更准确的节日名称应该叫亡灵夜(Noche de Muertos)，家族成员们会在墓地彻夜与死者交流。糖果骷髅、巧克力棺材和玩具骨架在市场里随处可见，既是孩子们的亡灵节礼物，也是墓园装饰。

©沐昀

亡灵节期间，墨西哥南部的历史名城瓦哈卡（Oaxaca）是全国最热闹的地方之一，各种音乐会、展览和其他特别活动在节日开始前几天就拉开帷幕。住宅、墓地和一些公共建筑都装饰着制作精美的亡灵节祭坛(altares de muertos)，街道和广场上点缀着有颜色的沙画和沙雕 (tapetes de arena)。

©沐昀

烛火通明的墓园，引领亡灵回家的万寿菊花瓣，骷髅的盛宴与狂舞，还有吉他手摄人心魄的琴声，当你身临其境，会发现真实之美未必逊色于影像。

©沐昀

瓦哈卡，亡灵节的主舞台

即使没有亡灵节，瓦哈卡也足够迷人。这个南部高原上的少数民族文化中心，是异域之中的异域，天气温暖干燥，建筑灿烂华丽，教堂前的沙地上立着高大的龙舌兰，妇女的衣襟与裙摆永远鲜花盛开。但只有在亡灵节的时候，这座城市才完全敞开自己温暖、苍老又戏谑、活泼的灵魂。

瓦哈卡的地标圣多明各教堂；©沐昀

亡灵节本不是墨西哥的全国性节日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，都只在南部与中部地区庆祝，瓦哈卡正是发源地之一。从20世纪60年代起，墨西哥政府有意把它普及到全国，列为公众假日，写入教科书。起初可能只是为了彰显阿兹特克的民族自豪感，后来逐渐发现可以促进旅游创收，索性每年大肆庆祝，尤以墨西哥城宪法广场上的..庆典最为有名。但墨西哥人自己也说，如果想过原汁原味的传统亡灵节，还是应该去瓦哈卡。

金碧辉煌的圣多明各教堂内部；©沐昀

如何准备过节用品

原汁原味的传统亡灵节，应该有什么呢？首先得有主食亡灵面包。在瓦哈卡城南的“11月20日”市场（Mercado 20 de Noviembr），到处可见这个最重要的“年货”。

面包做成了抽象的圆胖子骷髅状，有独特香味；©沐昀

然后是彩色的骷髅糖果（calavera），“死孩子”最爱。亡灵节中11月1日是幼灵节，纪念夭折的儿童，用骷髅糖果就能顺利招来他们的魂魄。

©沐昀

2号轮到成年的鬼魂过节，他们活着时爱喝龙舌兰酒，以及南部特产的梅斯卡尔酒，死后自然也得享用。梅斯卡尔酒是龙舌兰酒的一种，靠天然发酵而成，有辛辣的草木气息，干喝的时候得配盐、辣椒粉和柠檬，以压制草腥。

©沐昀

金色万寿菊是亡灵节指定用花，明灿灿香气四溢，不夸张地说，真能闻到阳光下山川草场的味道。《寻梦环游记》中，魂兮归来全靠它铺路。瓦哈卡路边都是摆卖的花农，人们大捆大捆地买。

街头摆卖金色万寿菊的妇女；©沐昀

一切准备就绪，再摆上死者的照片，以及生前心爱的物件，一座祭坛就算完成了。祭坛是家家户户过节的中心，每家都会着意布置，俨然就是艺术品。

这个祭坛水平极高，因为是纪念艺术家弗里达的“官方”祭坛，摄于墨西哥城的弗里达故居；©沐昀

喜欢谁都可以摆上祭坛，弗里达、梦露和吉姆·莫里森可以共享祭品；©沐昀

瓦哈卡人的艺术天赋大概是血液里带来的，街头巷尾的涂鸦水平之高，要让一些专门的所谓艺术街区汗颜。

瓦哈卡街头涂鸦；©沐昀

充满艺术感的建筑配色；©沐昀

夜幕降临，节日开始

从31日傍晚起，瓦哈卡古城中心圣多明各教堂前的广场就成了狂欢的中心，悠扬的圆号和紧凑的鼓点宣告节日开始。

©沐昀

广场的一侧摆出市场，各种应节小物很精致。女孩子们都在排队，只需要花很少的钱，就能画一个骷髅艳妆。

©沐昀

天完全黑下来后，两边的楼顶开始有人放烟火，在此起彼伏的声浪中，..的队伍缓缓开过来了。亡灵节的..吸收了许多天主教元素，圣物与圣像被一一从教堂里抬出，接受信徒瞻仰。但混迹其中歪歪扭扭、古古怪怪的骷髅、怪物，还是暴露了它的异教出身。

©沐昀

如果仔细看，还是能找到很多万圣节的踪迹，有的人家窗台上同时摆着骷髅和南瓜，也有小孩戴起死神面具，举着镰刀向路人要骷髅糖果。两群不同风格的鬼灵精怪到了一起，也真有万圣显灵的味道。

©沐昀

墓地才是主角

烟花放完，天已全黑，..队伍解散，城东的墓地成为主战场。喧哗的..某种程度上，只是吸引游客的噱头，瓦哈卡人真正的保留仪式，是在墓地中的追思与团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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