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神奇!狗狗真是「Love 密码」吗?

#优秀读者故事

如果生活一筹莫展,爱意和快乐都变成奢侈品,养只狗狗,加点爱心加点耐心,大部分时候,就能收获一份意料之外的快乐,唤醒一些沉睡已久的爱意。


仍然就是这样一位幸运的铲屎官。狗狗来福的到来,像一股活泉汩汩注入一潭止水,搅动起小小波澜,漾起层层涟漪。



养一条狗的想法出自偶然——

我丈夫老张2016年末突发脑出血做了开颅手术,术后留下了失语的后遗症。虽经长期康复治疗但恢复依然很慢,他的情绪也逐渐变得低沉郁闷,闺女上大学不在家,我们两个人的屋檐下经常是阴雨连绵。

就在我为如何调整他的情绪一筹莫展的时候,某天老张的侄女带着一双小儿女来看望我们,俩孩子大的六岁,小的三岁,天真可爱。老张和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,房间里回荡着他们开心的笑声。

我跟侄女说:“养个娃是不可能了,我要给你叔叔养条狗。”弄得侄女哭笑不得。

半年多兜兜转转四处求寻,但总是不合适。直到2018年9月16日,八个月大的雪纳瑞公犬“兔子”终于与我们相逢。


那个时候它还叫“兔子”,是它的第一个主人给取的名字,我同事小璇是它的第二任主人。

小璇说,“兔子”辗转两次被送养,可能比较缺乏安全感,刚到一个新家庭也许会有些攻击人的举动。

果不其然,就在它刚进门我给它擦狗爪的时候,它冲我张牙舞爪地大叫,还作势扑上前来,似是想咬我一口。

尽管心里吓得怦怦跳,但在小璇的鼓励下,生平第一次养狗的我还是要端出新任女主的架势在——我也奓着胆子冲它吼,并作势打它一下。它似乎依然不服,喉咙里发出带有威胁的呜噜声。

可是它与老张却一见如故,对他不吼不叫,伸着狗鼻子在他腿边嗅来嗅去,他也伸出手逗弄它,脸上浮现久违的笑容,令我欣慰。


老张对“tu”的发音有些困难,我们便商量给它改个名字。可是改什么好呢?要好听,好记,最重要的是便于老张好说。

我忽然想起儿时看过的一部动画片里有条叫来福的狗,粗粗的嗓音,可爱笨拙的样子。尽管我从来没养过狗,但一直觉得“来福”是一条狗最贴切的名字。

而且以我和老张当时情形,也的确希望藉由它带来一些福气,冲淡一些晦气和压抑之气。再者,“来福”与英语“Love”音相同,愿它能带来爱,并唤醒他被闭锁的爱。

我试探着对老张说,你能喊出来福吗?

“来福。”他很清晰地复述出来。

“好吧,那我们就叫它来福吧。”


“来福——”我们叫它,它木知木觉的样子。小璇临走时说要把新名字和旧名字交替唤它两周左右,它才能记住和适应。

我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坚持叫它的新名字,“来福——来福——”我拉长的音调回荡在这个家的各个房间,感觉把一些积聚在角落里的瘀滞之气一点一点驱离出去了。

不过一周左右,它逐渐认可了来福这个名字,不过老张一喊“来福”它嗖一下瞬间直达,我喊它却常置若罔闻,由此我感觉来福是个特别有重男轻女思想的狗,对老张的讨好与依赖远胜于我。

来福来我家之前,不知有多久我没见过老张的笑脸了,尤其是听到他出声的大笑。

以前他是一个爽朗的人,嗓门大,脾气好,爱说爱笑,是个公认的乐天派。自从生病后,渐渐地他的性情变得沉郁,康复期愈久对人的意志愈是消磨。

而来福的出现恰如我所期望。它刚到这个家里时的谨小慎微,以及对老张的讨好和依赖,逐渐熟悉后的调皮顽劣,甚至是闯祸,无不展现它是一个有旺盛活力的生命,而这份活力也在一点一点融解着他心中的块垒。

他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,尤其是从医院做完康复回来,来福抓挠着门边急不可耐的等待,足可使他在打开门的一瞬便情绪转换。而之后更是诸如抱大腿、骚扰、被骚扰与求骚扰等各种招数悉数用上,惹得他笑着却又故作恼着,哄着却也不断嗔怪着,能多说不少话。

家里原有一个他练握力的小塑料球,还有两个来福的玩具球,他常常把这三个球踢得左右横飞,忙活得来福上窜下跳,有时甚至因速度太快脚底“刹车”不及撞得桌椅乒乓响。球滚到沙发下面去了,他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给它够出来,它也一旁撅屁股趴着等着。

之前老张的情绪一旦低落,大约需要一周甚至更长时间才能调整过来,可自从来福来了之后,一般隔天就能好转,而且低迷消沉的状态越来越少。我有时会听不懂他说出的意思,而来福不需要懂,它会以无声的配合表示它的肯定和服从。更为可贵的是,来福渐渐在疗愈他的冷漠,他逐渐对身边的人有了善意的回馈和关切,譬如在我身体不适时递上的一杯温水,在我午间小睡时轻手轻脚掩上的房门,在别人给予帮助时努力道出的一声谢谢……

“来福,我家的小来福呦——”在每天给它擦洗时我常这么唤它,也在呼唤心底的一个祈望。

我不是个贪婪的人,老张也不是,只要我和他的生活里总有小小的一点福气浸润着,就很知足。

来福来我们家已经快三年了,一个起初的一闪念竟然真的变成了现实,生活中增加了一些麻烦也产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趣。由陌生到熟悉到逐渐的融入,来福从一条小狗变成了如今我们眼中的孩子,它成了我们家庭不可或缺的一员。

在来福面前,老张不再是“病人”,他是它的依赖,是它的玩伴,也是它时而慈祥时而严厉的父亲。

而我因为有了来福的存在,在老张康复的日子里,在闺女不在我们身边的日子里,意识到自己除了是一个小心翼翼的陪护者,还是一个正常家庭的妻子和母亲,可以温柔,可以唠叨,还可以发火。

来福像一股活泉汩汩注入一潭止水,搅动起小小波澜,漾起层层涟漪。无论是乖巧可爱还是顽劣讨打,来福都给了我和老张一个自然而然的情绪宣泄口。这个屋檐下多了笑声,少了沉寂,多了默契,少了隔膜……

有些既成的事实,或许再无法因一情一势而产生根本的改变,然而幸亏有它来了,给我们带来细碎凡俗的欢喜,以及每一次呼唤“来福”这个名字时内心对幸福不灭的渴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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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了毛孩之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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